话,席中便响起一阵哄笑声,不独梁郡旧部心中积愤,就连淮南本地乡人也难免责怪老东西得寸进尺。
“至于朱老所言赈济,镇中也有预划。此前东水枯竭,资用难运。眼下春潮已起,舟船自会北上。届时境中津渡所在,俱立仓储,粮帛至此,半作赈济,半作市易。凡籍中乡民,俱可丁口受惠。”
讲到这里,沈哲子脸色已是一肃,正色道:“航渡通畅,乃是国用民用之重。凡有盗水私埭,凡有填土致淤,查实立斩!”
原本厅中尚算缓和的气氛,随着沈哲子此言讲出,气氛陡然转冷。尤其境中各家,这才意识眼前这个年轻人并非懵懂仁懦之辈,而是一位手握雄兵的少年统帅。
如果说此前的屯垦令是软弱的大让步,那接下来的仓储和护航,则是一把软刀子,一把硬砍刀。
那朱逢还待张口欲言,沈哲子已经厉目望去:“除此之外,境中胡寇虽除,但乡土仍有未靖,不乏悍匪盗贼逃遁山野。来日王师四方荡寇,必还乡人一靖平桑梓!届时资用若有匮乏,还望乡亲能稍济一二。待到仓储立成,必有厚偿!”
“老夫略有困乏,不能久侍驸马,告辞了。”
朱逢听到这里,脸色更差,直接推案而起,而旁边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