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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宣之于口,略作沉吟之后,他才叹息道:“其实我是心有不静,早前入都时,曾与沈侯部属略积龃龉。今次为使入郡,多恐沈侯旧隙远我,届时若有应答失礼,还望弘度兄稍念同舟之谊,周圆一二。”
李充闻言后,倒是稍有错愕,待到略作询问,明白原委之后,才笑语道:“不过只是边卒竞勇的小事罢了,只要不是自身亏德狂悖,仆射也实在不必耿耿于怀。驸马诸事通览,也未必会将这些许小事记在心上。”
司马勋闻言之后,略作宽慰姿态,又闲言几句,稍稍打听一些沈侯旧事,以作为猜度其人性情的凭据,然后才起身离开。
梁郡与建康之间,相隔本就不远,途中虽然颇受耽搁,但在入夜之后不久,使者一行还是到达了梁郡附近。只是眼下天色一暗,加之郡城周边客货载运繁忙,于是一行人便被就近安置在了涂水近畔的一处营垒中。
进入营垒之后,司马勋却了无睡意,他虽然不乏厉胆,但一想到江东时局剧变将要始于自己将谋之事,心情还是亢奋、焦虑兼具,久久难眠。
他本来还打算与李充漏夜长谈,以加深对目标的了解,可是彼此宿处却安排甚远,在这军营中不好直接去见,便遣随员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