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
石虎闻言后略作疑态,继而又笑语道:“中军事务杂多,我也不是诸事尽揽,既然仆射道来,稍后择人训问。若果真有此事,即刻派人送回。”
郭敖听石虎还在拖延,眉梢顿时一挑,但见石虎虽是笑颜,眸光已经隐有不善,也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略作沉吟后,他才又说道:“主上今次大军付与大王,寄望不可谓不厚。南贼虽是残余,但也不乏顽固之徒,此一战干系重大,大王自然也是心知。然则近来中军所部不乏狂卒浪行,乃至……”
“壮武用命,稍作轻狂又有何妨?以此激励将士,正是用事以来屡胜之道。我若没有记错的话,早年仆射也是夺功勇猛,才能深受主上所重。眼量需以长远,焉知今日狂态小卒,来日不能将仆射取而代之?”
石虎讲到这里,脸上不悦已经更加浓郁起来,同时站起身背过身去来不愿再多谈。
郭敖闻言后脸色不免更加难看,同样起身凝望石虎良久,才蓦地一叹道:“大王深谋在握,末将不敢多言。所来只为前言之事,还望大王能早作回训。”
说完之后,郭敖便拱手告辞离去。
待到其人离开军帐,石虎才蓦地转过身来,抬腿将案几踢翻,脸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