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叹息道:“奴势尤烈预期,此前陷身阵中,俱我淮南壮士。若是尽没于外,则将士难免会生畏怯内缩之心。狭垒不可久恃,还是要力求野中挫伤奴锋。”
“临敌应变调度,既已尽付郭侯,当由郭侯自决。我虽身在于此,但也只是一介看客。”
沈哲子只是表达了对郭诵的重视,倒也并非横加指摘给其增加更多压力。再转头看到前阵厮杀之激烈,眉头也是深深蹙起。
于他而言,自然是希望能够将奴兵长久的阻拦在颖口之外。大军久顿则必殃,面对强势且数倍于己的敌人,妄求正面战场击破乃是最下乘的做法。正面战场的胜负,虽然是战争中极为重要的一环,但也绝非全部。
目标越大,所要承受的进攻便也越多,且来自方方面面。沈哲子虽然不是什么稀世名将,但也明白这个道理。
以孤少之兵卒,来迎击势大之贼众,对淮南军而言无疑是最为不利的局面。尤其是明知如今羯国内外俱是矛盾重重,所以淮南军此战胜机所在,绝不是在于正面战场上消灭掉多少对手,而是稳守固防,将战争节奏转为长久对峙、彼此消耗,等待和争取变数与转机。
但眼望奴兵汹涌之攻势,很显然石虎是不会按照这个节奏来。这也不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