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才停下来,纷纷拱手礼送程遐入楼。
程遐行上阁楼时,楼内几人也俱都起身恭立一侧,拱手礼拜问候。
对于旁人礼节,程遐只是略作回应,疾行几步到了严穆席前,眼见严穆将要起身,便连忙抬手道:“我这俗人浊尘随身,厚颜来打扰严师君玄静已是非礼,何敢再劳师君移体。”
严穆闻言后便也不再固执起身,示意新收的弟子赶紧置备座榻礼请程遐入席,这才微笑说道:“国中世风有妖,道行殊为不易,若非程公鼎力相助,此乡之民更要久违道声,执礼以见,程公受而无愧。”
程遐闻言后便笑语道:“不患身之罹难,唯忧道之不行,师君有此恭诚之道心,凡心向此者,又怎么能作旁观。我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四夷入于华夏,番说猖行于世,这本就是我等中原衣冠痛惜之事,只恨并无玄理天授破此番佛。师君入国破番,这是万众幸事。”
这两人所言,乃是前不久一桩事迹。早前严穆渐有声名扬起,这便引起襄国一些胡教番僧的不满,约集上门论法。若论起嘴皮子的功夫,严穆在江东尚能游走名门之间,相交不乏玄士。而如今的佛法教义尚是诸多粗陋,加之这些番僧多是假此惑世,更难有什么精深造诣,三言两语便被严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