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所放纵,其人便又故态复萌,这也让石勒由心底感到不满。
不过眼下国内略有空虚,加之诸多礼章秩序需要重建,国内不宜再生出什么波澜。加之程遐又是太子母舅,如果由石勒亲自出面敲打的话,难免会对太子有什么不利的影响,所以才交由皇后出面。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石勒才让人将程遐传入。
在偏殿中休息并打理仪容,散力也渐渐散开,虽然脸颊仍是红肿,但程遐看起来也不算是狼狈。行入此内后,他便忙不迭跪拜在地,还未开口,已是凝噎,涕泪横流。
眼见程遐此态,石勒心中虽有烦躁,但还是耐住性子,让人将程遐扶起入座,这才说道:“皇后恪守于礼,年齿越长,执礼越慎。哪怕是我,每每相见,都要谨慎以待,担心失礼使其不悦。”
程遐心中纵有再多不忿,此时也不敢在主上面前多言皇后之非,闻言后只是忍泪顿首道:“臣本非冠带世祚之门,从事以来唯以忠义薄才为献,或有行差于礼竟不自觉,今日受教于皇后才知积错成罪,惶恐惊觉,日后必自警自省,绝不敢再蹈于覆辙。”
对于程遐如此表态,石勒还是比较满意的,敲打之后,自然也要有所勉励。毕竟眼下国中军政事务频密,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