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在身畔。因而今次参战的奴将们,也都与淮南军状况有些类似,都是年轻的将领。这些将领们资历、职位也都仿佛,彼此间并无明确的上下统属,战前石虎也并未明令指定,只是豪言重赏抢渡有功的将领。
所以今次抢渡淮水,对于这些年轻将领们也是一考验,谁若能在此役脱颖而出,则必然会一跃成为石虎麾下众将中领袖人物。
这些奴将互无统属,也都不肯甘于人下,因而一个个都是燥烈奋进得很。一俟察觉到肥口难入,有的人心怀不甘,继续引众强试,想要凭借着人众猛冲。有的则慑于肥口防线之威,开始避开此处,准备寻找别的地方抢渡登岸。也有谋而后动者,则开始思 忖该要怎样扬长避短。
奴军如此毫无章法的进攻,一时间倒给淮南军造成不小的麻烦。水军离镇,对于水路的把持本就落于下风,陆上兵力又不算充足,因而只能做到重点防守。但是所谓的重点,那也是淮南军基于本身的理解所选择的方位。可是现在奴船大散于江上,处处都在试探登陆。
其军所试探的许多方位,不乏淮南军此前评估不宜抢登因而疏于防守的地域。但这不宜,也仅仅只是相对于其他地域而言,想要成功登陆,则必须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而并非完全不可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