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自谋,他本就弱势于人,若还不想办法先发制人,则更加没有活路。
思 忖再三之后,程遐并没有选择在自家中约见石朗。石勒对于他,可是警惕得很,早前石朗在他家暂住没有多长时间,便就被石勒又调入禁中,不给他与大将亲密接触的机会。眼下大事谋发在即,他是不愿意再承担此类风险,恐被石勒发现他之暗谋。
所以见面的地点被安排在了严穆所居住的园墅中,近来严穆在畿内声名越发出众,时常都有都内人家拜访,甚至不乏一些羯胡爱好附庸风雅之辈。让严穆安排一个密会场所,并非难事。
石朗职任宫防,寻常难得外出,程遐又等了两天的时间,才终于约见到了石朗。
行入严穆派人所准备的密室中,眼见到程遐端坐房内,石朗不免略有诧异,坐下来后便笑语道:“近来职事繁忙,无暇拜望光禄,不意竟在此处偶遇。”
“也谈不上是偶遇,我与严师君素来交善,大凡有闲,都要前来问道摒忧。”
程遐并不直言目的,而是上下打量石朗一番,然后才说道:“将军虽然失于方伯,但却付以门户,不复旧日颓态,倒是可喜。”
石朗听到这话后,脸上顿时流露出苦笑:“光禄又何必以此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