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态的精力和兴致都无,因瘦的脱形而略有凸出的两眼大半时间都是直勾勾无甚神 采,偶或望向伐木场中,役力们动作仍然缓慢,但只要不是明显的偷懒,兵卒们也都懒得去喝骂。
这一支伐木小队的兵长,是一个年在四十多岁的老兵卒,尚能彰显其身份的,只有腰畔那看起来仍然锋利、用麻布片包裹护刃的大环首刀。此时兵众们围坐在此,正听这位老兵长讲述当年威风事迹:“……那一战咱们百数人众,投石砸开栅栏,当先冲进敌阵,当年实在年浅,不知先扑谷仓,只是吵闹着追杀敌将,穿营追出十多里,结果敌将没能追到,反倒捡回敌将丢弃女眷。那娘子真是软滑,可惜老子当年新卒,只是经手摸过几把,终究没能尝到滋味妙处……”
兵众们听到这里,已是忍不住哄笑连连。
老卒也是不乏自嘲,继而又拍着腰际刀柄叹息道:“老子也是久战的老中军,往年甚至充进咱们主上陛下军阵,往年攻杀,向来都是大破贼军。似眼下这一仗,打得这般丧气全无威风,真是不曾经过!那位中山大王凶名倒是响亮,对战起来还不如小卒明白,竟被南人给打到今日田地,实在是不配身在高位……”
如此直接非议于主帅,周遭兵卒们却并未因此而感到惶恐,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