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过去,背对王导而立,散于肩后的头发因此更显散乱。
王导望着王彬的后背,眸子明灭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道:“我、我只是想与世儒对饮一杯,我都已经不记得,上次与世儒对饮是在何时。”
他话音刚落,便见王彬背影微微弓起,继而抬起手臂似在掩面。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王彬才放下了掩面的手臂,徐徐转过身来,嘴角微颤似要上扬挤出一丝笑容,片刻后他才放弃这种徒劳,抬起手来作邀请状:“丞、阿……阿兄请坐。”
王导听到这话,脸庞上渐有光彩,他先一步坐在了短案一侧,继而又抬手道:“世儒也坐。”
王彬闻言后便迈步案前,本欲坐在王导对面,但最终落座还是侧首。刚刚坐下,手腕已被王导握住,继而便听王导长叹一声:“人皆道我性谦和,善相忍,然则却令昆季失和,至于今日,实在惭愧。”
“是我性狭难同罢了。”
王彬讲到这里,语调更显颓丧,继而他便直望着王导,颤声道:“阿兄,我、我真无害国之心……”
说到这话,王彬神 情更显痛苦,过去这几个月,可谓是他此生最灰暗痛苦的一段日子。年前因他暗使司马勋加害沈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