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兴衰他全都不懂,但却深知自己的斤两,他在乱军之中日渐醒目,让周遭观者无比羡慕,然而每显眼一分,他的心情便恶劣一分,他不是妄自菲薄,但凭他这点伎俩居然都能混出头来,可以想见这乱军实在是没有什么了不起。
被那位刘徵将军接见过之后,王雪不再专职打渔,而是负责乱军几座仓房的守卫工作,分到他手下的兵卒也都变得精勇起来。地位再提高,王雪却快乐不起来,感觉头道:“我家娘子真不是寻常,阿爷要上心了,给我家小娘子择一个良婿。”
这父女本无血脉关系,此刻并肩往家门行去,画面竟是非常和美。妇人端着竹筐从门内行出,看到这一幕后,皱纹爬升的脸上也洋溢起了光泽闪闪的笑容,她行上前来,看到部曲们推着的板车,先是一喜,可是又看到王雪甲衣上沾染的血痕,又是不乏忧色,上前要接过王雪手中的兜鍪,叹息道:“家里吃用都足,你别、别累到自己……”
“不、不用,这东西脏。”
王雪将兜鍪往身后一撤,不想妇人触碰,相依为命数年之久,见到妇人他仍不乏羞赧和感激,这妇人不独救了他的命,更让他明白自己该为何而活。看到妇人脸上的忧色,他有些笨拙的抹去前胸甲片上的血渍,憨笑道:“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