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来引发糜统的感触。但若是后者的话,沈维周多半是要失望了。糜统心里很清楚,他这一世只为自己而活,无论是北面的羯胡,还是南面的晋祚,想要获得自己的效力,则就必须拿出足够的代价。
他绝不会为了一时苟安而自废根基,去做什么权门走狗,天下大势如同沸汤,有志者无不谋求自立,未来割据一方乃至于成就伟业,似石世龙那种杂胡孽种都能做到,他壮志满怀,又怎么会猥琐不行!
心内虽作此想,但糜统眼下势弱,自然不会明明白白道出,所以在面对前来迎接的淮南两员镇将,也是颇为友善,在码头水营中彼此落座后便先拱手笑道:“两位将军骁勇善战之名,我是耳闻已久,不意有幸能与二位并列任事。只是我新抵淮南,还要向二位前辈请教淮南人事异同。”
那两人对望一眼,神 态中不乏古怪,稍作沉默之后,还是曹纳先开口说道:“淮南人事风物倒与徐州并无不同,凡是才尽王用,忠勤王事,梁公都会予人更多显进机会。”
眼见这两人对自己态度稍显冷淡,糜统一时间也有一些不悦,他眼下虽然处境不佳,但也不屑去谄媚示人,尤其是这两个权门鹰犬,因此闻言后便冷笑一声:“若果真是如此,那我倒也不必过分自晦,来日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