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无人敢先陈己见,于是只能韩晃开口道:“虽是临战数年,但临战方知敌情仍有异变……”
沈哲子眼睑微垂,静听韩晃陈述。韩晃所言敌情异变,最重要便是两点,一者对于陈光所拥部众、丁口预计出错,原本都督府估计陈光所拥卒、丁合共应在五六万之间,但仅仅外围的清扫便俘获丁口三万余众,陈光势力核心的雍丘、外黄、仓垣等地肯定只多不少。
讲到这一点,沈哲子也是略有羞赧。陈光势力这几年之所以有此激增,这跟淮南都督府强硬政令关系极大,许多原本已经有意投靠淮南的乡宗门户们因为都督府态度实在太强硬,不肯让步分权,因此裹挟人口北逃。
此前淮南对陈光拥众的估量,一者是通过审察乡籍估算出逃人口,一者是内应通商告知,一者是频繁的小股斥候侵扰清点。这几个方法得出的结论其实都很粗疏,这也无怪淮南都督府资料收集不利,可能连陈光自己都说不清楚眼下到底有多少人托庇他而活。要知道就连淮南都督府如此高效的行政构架,治下六郡都难免荫户藏匿,更不要说秩序本就混乱的乱军了。
敌情异变的第二点便是地形地势的变化,陈光这几年来始终防备淮南军的清剿,所以在掌控范围内也是频用工事,或截流、或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