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劳作闲暇之余不乏闲聊,语调中自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忧虑。
“知不知,昨夜东邻阿四夜中上溪冲凉,竟在溪里捞出一个泡肿的人头……”
“是,那阿四还道是山鬼出游吃人被他撞见,到现在吓得不敢出门。”
“难怪难怪,我昨夜担水归家,总是叫嚷个不停,这几日热到舌头垂长,也不肯喝一口溪水,都快渴死了……”
议论声中,众人便忍不住望向那被小渠引流入田、看去仍然清洌的溪水,心内各生不寒而栗之感。
“只怕未必是山鬼作怪……”
一名望上去四十多岁,骨架高大,皱巴巴脸庞上自有一股愁苦之色的农夫叹息一声,望着溪流上游怔怔出神 。其人左手断了两指,下巴上还有一道鼓起的疤痕,似是刀伤愈合后留下的痕迹。
听到此人这么说,众人脸上纷纷变色,俱都凑到这农夫身边,满脸的忐忑低声问道:“阿兄,莫非你是看出什么不寻常?”
“是啊,阿山,咱们庄上只有你早年外出闯荡过,识见最广,莫不是有什么恶事临门?”
这庄上十几户乡人都为何姓,那个身上有疤痕的农夫何山年轻时也曾外出闯荡,后来满身伤疤返回,就此在乡中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