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都督望向自己,谢艾也是略有慌乱,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发言进策,所以难免会有忐忑。
讲完这一句话后,眼见都督目露嘉许,谢艾才略有淡定,继续说道:“壮士可用,此为其一。王师锐进,势不可遏,决胜以速,攻其不备,此为其二。”
听到了这里,席中顿时有人举手表示不同意,乃是淮南老将乔球:“谢主簿所言王师军壮,这一点倒无可疑,王师北进旬月之间便饮马于河,诚是壮举。但若说决胜以速,攻其不备,这就略显自欺罢?王师北进以来,南北已经俱为所动,如今又连克河北石贼数城,怎么可能再取胜于不备?”
听到乔球质疑,谢艾顿了一顿,然后望向沈哲子,见都督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才又说道:“乔将军所言确是常理,王师大举北上,贼众岂有不知之理,但观其跨河所置,言之不备也无过错……”
沈哲子听到这里,心内已经忍不住暗有称许。此前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与诸将指定今次整体的作战计划的时候,其实都犯了一个不大的错,那就是过分将石堪代入自己的立场。在他们看来,石堪是必然谋求南来,而且形势应该极为紧迫。所以他们一直以来所做的准备,都是集结重兵于河南,而后与石堪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