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走上前来,还未开口,眼角已是清泪长流,众人眼见此幕,心绪便陡然下沉。他们或与沈氏有利益权柄上的冲突,也不大见得惯沈充恃子而骄的张扬做派,但其人若果真不治,给时局造成的影响那就实在太大了。尤其眼下其子正统率重兵于外,若是有什么不妥,局面极易失控。
眼见沈恪如此模样,诸葛恢快步上前道:“沈司空莫非……”
“还未……我也是台中得讯,匆匆返家,还未及入见兄长。”
沈恪吸一口气,转首将几人引入中庭,口中则不乏悲音:“平行街上,不意横祸陡生。兄长正是盛年,可怜诸子都用于外,榻前竟无奉药……”
几人看到沈恪如此悲态,一时间也是颇有动容,原本他们还觉得此事真假存疑,毕竟沈充向来不是什么羸弱多病之身,又久执戎旅,区区牛惊落车怎么可能就变成重死垂危?要知道牛车本就平稳,就连不习兵事的王导往年都能策牛奔腾于街巷而安然无恙。
可是看到沈恪如此模样,又似乎不像是作伪。一行人心事重重行入厅堂,褚翜等人还在沉思 若此事是真的,稍后该要如何稳定局面。而王导则仔细咂摸沈恪那一番话,直至落座之后,眸中陡然异彩闪烁,神 色变幻几番才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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