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其中有几名年迈者眼见沈恪悲戚模样,更是颇生感触,沈氏骤显虽然令人羡慕,但家门陡生横祸,嫡子却远在数千里外,父执将死不能返家,也实在令人喟叹不已。
“兄长虽以大义当先,但愚辈却难释怀。如今王业大昌,内外群贤并举,维周幸以少贤得用,然眼下庭门之厄实在迈出人意,未能预料。若是不幸举哀,虽有古言墨绖从戎,然则私衰干于戎祀大事,终究不祥。因是乞请诸公体恤,宜作伯仲之选,若兄长果真……乞求诸公念我庭门少贤秀出不易,勿迫维周玉树留瑕!”
说着,他已是涕泪横流,直往席上东海王等宗王跪拜下去。
“司农切勿如此……”
东海王等人见状,自然不敢承受此拜,纷纷避席而起,命人扶起沈恪。
而其余众人在听到沈恪这一番话,脸色也都变幻不定,身在不同位置,各自感想不同。
褚翜和诸葛恢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下他已经不关心沈充受伤是真是假,因为在他们听来,沈家此刻出现如此事端,乃是在逼宫,反击他们推举淮南王持节北上督军之议。
换言之他们若果真罔顾沈氏情面强要淮南王北上钳制沈维周的话,沈维周极有可能会以父危为名弃军归国,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