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抱拳道:“先生至死不弃,我是深感于怀,失态失礼,还望先生勿怪。”
“事势总有涨消,将军劳战半生,素有英迈之名。德虽不才寒伧,但却厉心难寂,即便最终不成,愿与将军共求壮烈。”
卢德小退一步,望着桃豹沉声说道:“生人岂有不死,纵然赵主之雄,亦难逃天命。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即便已是身踏绝境,余生奋求,让天下知我命格非俗!数万之众,毕集孟津,固守河岸,仍有一战之威!”
“先生所教甚是,我随先主纵横半生,刀下所杀,不乏英魂,即便赴死,岂容南貉小贼笑我!今日我便北进孟津,与贼子谋求死战!只是……”
讲到这里,桃豹又顿了一顿,继而说道:“只是,我若北进,金墉城不知将要托谁。事已至此,我也不惧先生笑我,我虽统率万军,但却常感孤立于世,大事竟无同谋。”
卢德沉默片刻后,才又说道:“德纵有微才,却无战阵取功之力。若是寻常时节,不敢妄求,但如今局势已是危极,若明公北进孟津仍然难守,金墉也难独存。愿为明公守此基业,北望大军凯旋!”
桃豹听到卢德自荐,便沉默下来,他虽然对卢德不乏敬重,但远未达到人马基业相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