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学粗疏,徒具狂志,半生无成。方今虽是纷乱,生机微弱,若只垂首觅食,自是学也无用。凡稍存谋身谋事之念,通览旧籍,才知余身所困,古贤早有所教,广识博学,必无害于人。人之所扰,不过困于自身取舍罢了……”
“卢先生……”
少年听到这番话,或是一知半解,只是瞪大眼望着卢德,脸上充满疑惑。
然而卢德却已经没有时间再作解惑,只是吩咐两名他从陈留带出的护卫,将这少年送走,临别前叮嘱道:“河洛之乱须臾即起,奔逃于外即便不为军众所害,也要为乡贼所掳,疾入北邙,或可稍作避祸。我绝少识鉴之能,难度你未来人物几许,临别所赠,若是你不能用,也可投于未来河洛之主,家事或可为系。”
“先生!”
那少年这会儿总算有所明悟,心知到了生离死别时刻,继而退后一步,要以大礼拜别。
卢德却侧身避过,摆手催促少年速行。待到安排好这一桩事,他才回身望一眼那空荡荡书庐,眼中充满了苦涩自嘲。
进攻河洛的晋军并没有让金墉城守军等待太久,很快在洛水东面便出现了晋军的踪迹。首先进入河洛内部的是毛宝的前路军队,轘辕关虽然道途险阻,但却并无太多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