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沈哲子发现自己居然是个最苦命劳碌的。此前他最讨厌两种人,为富不仁、嚣张跋扈,别人喝粥他吃肉,还炫富吧唧嘴;还有就是把人生之不公平彰显到极致,天生就领先旁人诸多的权门子弟。
他没活成自己最讨厌的人,结果却成就了这两种人,而且还是从身体到内心都很高兴、很乐意的那种。
沈哲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嫡子,且不说世道反应如何,至亲全都反应及时。公主刚刚生产,已经有快马将消息报回江东。
自家老爹自然欣喜若狂,若非要留在中枢坐镇,简直要亲自过江来看一看自己的小孙子。随之而来,便是多达十数大车的各种珍货礼品送来。就连沈哲子看了清单都颇感咂舌,又埋怨老爹瞎折腾个啥,沈家有钱人尽皆知,但这样一个院子倒到另一个院子,还浪费珍贵运力,意义何在?
不过虽然有所腹诽,沈哲子也知眼下都督府诸用告急,虽然都督府一应产业事务都已经步上正轨,早已经过了私财贴补的阶段。但眼下情况特殊,老爹这一笔财货也算稍解燃眉之急,能暂作拆借将汝南商市略作盘活。
就算这笔财货名义上属于自家儿子,但谁家还没有个代管压岁钱的家长。
至于苑中,皇帝和皇太后,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