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们喜形于色的模样,更让他颇感索然无味,甚至隐隐因为自己到了这个年纪还与此等人物混于一处而多感羞耻。
且不说这些淮南王属官们打算如何,刁远退出后便派人快马换乘,疾行北上,当抵达寿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此刻沈哲子还没有休息,正与僚属们商讨稍后设宴接待江东宾客、索求物援事宜。
信使抵达都督府后便直接引到了议事厅中,待到听完其人讲述,在场几人脸色难免变了一变,都觉此事变得有些棘手。单单淮南王北上入镇,便在镇中引起了一番人心动荡,若是过城不入,只在郡中游走的话,不知又会生出怎样变数。
沈哲子听完后,只觉得不胜其烦,略作沉吟而后问道:“淮南王仪驾属员多少?”
“羽葆、班剑、扈从、僚属部从之类,合共一千六百人等。”
信使回答说道。
“那就由其游荡,淮南王巡察封国,本在情理之内,若是阻止,反倒逾越。但都督府未受诏命,不敢以物私暗结宗邸,传令周边,粒米不予!”
沈哲子沉声说道,居然敢以此威胁他,真是不知淮南何人做主。
“如此只怕有些不妥吧,在公在私,淮南王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