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言语,要知道这营中可还是有沈氏家兵随队呢。一时激愤之语,或就可能给自己招惹祸患。
“阿兄,竟然是你来迎驾?沈维周呢?他怎敢如此……”
将近淮南王宿处的时候,庾希迎面行来,见到庾彬阔行至此,连忙上前相迎。
“你住口罢!在公在私,维周都是你上官、悌长,谁给你胆量直呼名字?”
庾彬顿足,横眉望向庾希,彼此至亲,言语自然也就无需过分注意,皱眉低声道:“旁人执迷荒诞也就罢了,四郎你为何要加入这无谓之行?”
“阿兄这么说,莫非还是我错?不要说如今淮南已成王化治土,即便早年仍为胡虏所控,又岂能禁止时流出入?难道阿兄你也受于沈维周威迫,将此王土视作其人……”
“放肆!”
听到庾希如此反驳,庾彬脸上怒色更甚,还待要再说什么,却见他妻兄诸葛甝已经从厅内行出,便又凑到近前低声道:“淮南情势复杂,你长居都下哪能尽知!既然已经随行至此,那也罢了,切记谨言慎行,稍后入镇直来我处!”
庾希虽然不乏激愤,但终究也不敢在外人面前忤逆兄长,闻言后冷哼一声算作回应,继而便束手站在庾彬身后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