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淮南王密谈之后,淮南王待自己也稍有冷淡,不再像此前那样事事都要召他商议。这一场风波无论真假,也能借此消弭彼此间的一些疏远。
戍堡外并无异响传来,随后宿卫兵长也汇报淮南军卒们只是分列城外,并无异动。这不免让诸葛甝更觉尴尬,气势都回落几分,可是当渐行至淮南王宿处时,却发现沈家那个家兵头目陈甲早已经率众伫立于此,诸葛甝的心弦不免又绷紧起来。
刚才一时间慌乱不定,居然忘记了这一茬!
诸葛甝心中暗悔,加快步伐行上去,右手握紧佩刀上前戟指那个陈甲怒斥道:“尔等为何至此?若是打扰大王休息,你们……”
“伯言兄何以如此躁怒?”
沈哲子从庭门内行出,居高临下望着诸葛甝,待见其人如此姿态,眼中闪过一丝噱意。
“沈、沈……梁公何时至此?城外那、那些……”
诸葛甝看到沈哲子,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正在这时候,换过披挂的蔡系也从另一侧奔来,身后同样跟着十数人,他还没有看到站立在庭门内的沈哲子,只是眼见诸葛甝似是在门前与沈氏家兵对峙,当即便大吼道:“司马勿忧,我来助你,绝不许狂贼惊扰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