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诸葛甝又望向坐在另一席中颇有病态的袁耽问道:“休养两日,不知彦道兄病体可有好转?”
袁耽北行之前便抱病在身,一路车马劳顿,病体也更加沉重,因此这两日一直在卧床休养。听到诸葛甝询问,他便叹息道:“江北气候风物,终究别于江东,虚养多日,反有日渐沉重之感。”
诸葛甝听到这话,眉头便忍不住微微一皱,心内略有不满。虽然同为南渡人家,但彼此也都各有交际圈子,诸葛甝往年交往者多为青徐人家,而都督府属官却多出江东并豫州等地。诸葛甝今次北进是想有一番抱负,因此力请袁耽同行。
他对袁耽是寄予厚望的,别的不说,如果能凭着袁耽的关系与谢仁祖搭上线,便胜过笼络其他许多小鱼小虾。结果袁耽一直抱病在身,又因病容深重而不愿主动邀见谢尚,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所发挥出的作用,甚至还比不上他不看好的蔡系、何放等人。
袁耽自然也察觉到诸葛甝的不满,他本也不必看诸葛甝脸色,资历上甚至还要胜过对方,轻笑道:“远乡访友,贵在情挚。我倒想请问伯言,我等如此急密邀见旧友,究竟是为何?”
诸葛甝听到这话,面容为之一滞,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