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勉强。
诚如沈哲子所料,罗氏今次货物在合肥被扣留,也的确有几分咎由自取的原因。由于这一次都督府开出的关条多为粮食,而且粮食在任何地方也都是硬通货,很难鱼目混珠夹带别的商货而后再沿途收购补充。
江州连年大丰又少涉大事,所以豫章周边粮货价格已经很低,甚至于斗米五六钱之间。而淮南却因众所周知的原因而粮价高涨,私籴价格甚至超过了斗米六十钱。不过今次贸易对象乃是淮南都督府,又是如此大宗交易,粮价按照品类还是在三十到四十钱之间。
但即便如此,扣除沿途所有用度,仍能获利四到五倍,同样可称之暴利。然而行贾于外,自然是以利益最大化,谁又会嫌钱多烫手。
所以在粮货之外,罗氏也是搭配了一些其他行情见好的紧俏私货,准备沿途发售出去。但怀有这些目的的商旅不在少数,而罗氏又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沿途中那些货品销售情况极不理想。
罗桢也是利令智昏,思 忖一番后还是舍不得将那些费心收购的商货低价倾销,打算运到淮南存储起来,以等待来年的大旺市。
虽然途中有王愆期这个宿怨旧仇,但罗桢觉得眼下淮南声势高涨且这批粮货正是急需,届时再拿出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