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温公所托。”
听到大都督这么说,温放之心内忐忑才稍减,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实在是不乏心虚,但见大都督并无异态流露,才又干笑道:“其实大都督向来思 虑深刻,博大之处远非愚者妄度。似我等识浅之众,纵有什么忧思 ,也不过只是杞人忧天、伯虑愁眠的自扰罢了。”
沈哲子原本脸上还挂着几丝笑容,听到温放之的话后,脸色却陡然沉了下来,变脸之快让温放之大感猝不及防,忙不迭端坐起来。
“这话实在不成道理,我若真是才高难企,伟岸无缺,凡事都能做到极尽周全,又何须余子辅助用事?圣贤尚有长短优劣,何况凡人!此等虚言夸赞,疏远者稍作议论也就罢了,弘祖你是真正体近亲众,内用谏评,外用审断,怎能学此虚妄美声!”
讲到这里,沈哲子脸色已经变得异常严肃,眼神 也变得凌厉起来。
温放之见状,心内不免更加凛然,垂首表示受教,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是心里难免有几分疑惑,大都督如此肝火大动,到底是因为他的反水劝谏,还是那几句吹捧言辞?
沈哲子觉得他当然不是恼羞成怒,而是不满温放之的前后言行不一,继续板着脸训斥道:“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