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等人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脸色变幻不定,不知该要如何应对。他们也拿不清楚沈哲子这一番作态究竟是在继续拿捏他们,还是动了真怒。
正在其他人还在迟疑不决的时候,那一直不曾发声的慕容恪突然掩面发出悲哭声,继而翻身离席而起,继而又免冠匍匐于地,语调不乏悲怆道:“大都督洞彻明见,我等伧荒之众实在不该妄动欺瞒邪念。其实今次南行,本是途穷奔命告援,并无南向朝觐准备。但又恐藩使南来不觐而负悖礼恶誉,才斗胆为此诈请妄求得于两全……”
席中众人眼见慕容恪此态,一时间多有哗然,而原本尚在两难的封弈等人,这会儿更因慕容恪自作主张的乞怜而羞愤欲死,封弈更是直接从席中挺立而起,指着慕容恪怒声道:“郎君噤声,岂可为此……”
“封君还是暂请噤声吧,我倒想听一听这一位辽乡馨儿有何苦楚待诉。”
沈哲子抬手开口打断封弈的话,示意温放之上前将慕容恪搀扶归席。慕容恪这会儿只是低头垂泪,也不敢看封弈等人神 情,只是多言辽地困顿,亟待外力强援,否则父子兄弟无以为家,辽地生民无以为生。
“为人用者诚于事,为人子者忠于亲。诸君,若是此等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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