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其自身。辽边几十万生民性命尚且不在其人目中,即便对郎君有所纡降善待,也必是以邪念而迷惑人情。郎君虽有才骨大器,但终究历事日浅,一定要存念谨慎,才可避免受其蒙蔽蛊惑!”
讲到这里,封弈神 态已经变得颇为凝重:“其人能以南虏之身而得于世道嘉望,盗名暗世,险莫大焉。我并不是小觑郎君才器才发此厌声,而是沈维周其人胸藏荆棘,绝不止于表面雅度,以其欺世之能,专用于迷惑郎君心意,完全就是防不胜防,无从抵挡啊!”
慕容恪听到这话,脸色便变得有些不自然,虽然暗里多存腹诽,但表面还是要摆出一副诚惶诚恐表情,低头道:“沈氏待我厚重,我也是惊喜之余多有惶恐。即便不闻长史训告,我也自知区区边野伧胡,少有优异于众,哪怕与家门之中都远劣于兄弟,又有什么资格得此厚礼以待?”
“现在听到长史良言相诫,我才知沈氏厚我又与我本身实在全无关系。我若真的只是伧微寒丁,又怎么会得于青眼?无非父子宗亲于辽荒得于众势,能以性命为其分化河北石贼势力罢了!”
讲到这里,慕容恪脸上已经浮现起几分自暴自弃的自嘲苦笑:“刚才沈氏又有良言告我,言是愿意私助我甲兵五百具,现在想来,无非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