伧胡自往主公座下分说!”
陈甲却仍不依不饶,一副不怕事情闹大的嚣张气焰,指着身后众人怒声说道。
“你是要毁灭证据?谁敢动船,我必……”
“郎君噤声!你是要毁掉我等此行苦果?”
封弈见状更显焦急,一边按住暴怒不已的慕容恪,一边频频给他打着眼色。慕容恪纵是气忿难平,恨不能手刃那一刁奴,但在听到封弈低吼声后,还是强自忍耐下来,在随员们的推搡下行到船只另一侧。
慕容恪站在甲板上等候了将近一刻钟,而后才见封弈与陈甲一前一后行来。这会儿,那陈甲已经不再如此前那种厉态,脸上满是做作笑容,行至慕容恪附近先是深作一揖,然后才笑道:“若非封公陈言以告,我竟不知职下竟然发生如此疏漏,此前还厉态误会郎君,实在抱歉。郎君请放心,这一件事我必妥善处理,不需顷刻,必将罪者首级奉于郎君面前!”
慕容恪终究还是年轻,面对此人如此前倨后恭鲜明态度,一时间甚至不能反应过来。
“陈君言重了,我等所见此处劳碌繁忙,也知陈君能够善任于此实在难得。忙中出错,这都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若是因此害于人命,我等反而要愧疚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