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听到呵斥声,俱都避行到侧方,但也仍是隐隐将沈哲子并其护卫包围在当场。
    待到近遭没有别人,沈哲子才抖落衣袍上灰尘,正冠束带,面对皇帝所在那殿堂方向大礼下拜,语调中隐含着悲怆:“臣受诏归都,本欲君前陈奏功过。不意觐见之途竟遭奸邪横阻,咫尺不能相见!君臣至此,人世大哀,幸在江北忠勇群立,只待一诏,则必归都再敬拜阙下!”
    说完之后,他又三拜而起,行回自己卫队中,沉声道:“我们走!”
    这会儿也有其他各方驻处宿卫将士闻讯至此,不乏人听清楚梁公言中竟有勤王之意,一时间俱都震惊得手足冰凉。
    他们绝大多数都不知道事态究竟为何演变到这一步,而在场地位最高的赵胤这会儿已是抖若筛糠,身形都摇摇欲坠,要靠身边人搀扶才能立稳,更不能给宿卫众将一个明确指示。
    但就算没有指示,也不乏人意识到绝不能让梁公就这么离开,否则下一刻极有可能江东便再次陷入战火中!可就算意识到这一点,这会儿又有谁敢主动出头?梁公虽然久不执掌宿卫,但在宿卫中那也是一个近年来无人能够超越的传奇人物。
    所以宿卫们是既不敢进,也不敢退,就这么拥堵在一片空间里,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