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素,今次不带公主归都也是正确的选择。他家那娘子或许已经做好了与母家渐行渐远的准备,但当事实真正摊在眼前时,大概一时间也是不好接受。
趁着留在都中这最后几天的时间里,沈哲子也给随员们放了一个假,让他们各自归家报个平安,或是联络旧谊。
为了避免慕容恪在都中独处无聊,温放之回家的时候,也顺便邀请了慕容恪同行。慕容恪同样对江东时流人物多有好奇,尤其还是温峤这种南北俱有时誉的高贤,因此连忙命人备下厚礼,跟随温放之一起归家。
一年多的时间不见,温峤显得更加老迈,中风的各种后遗症也更加明显,半边身躯已经完全瘫痪,甚至饮食都需要人专程照料。
他侧卧在竹榻上,眼见儿子行入进来,勉强抬手指向温放之,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使得口齿更加不清,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呜咽声,唯有浑浊的老眼透出浓烈的精光。
眼见老父此态,温放之心内已是悲戚大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行而入,口中则哽咽道:“儿子实在不孝,明知老父病卧家中,却还要滞留江北,久不归奉……”
温峤听到这话,便捂着嘴咳嗽起来,另一侧侍奉的次子温式之上前小心翼翼给老父顺背。待到一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