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能随意出入中军营垒。
将近营地时,沈劲便看到营门前正有一名高冠者迎风而立。他甚至不需要去看对方面容,也知那人是谁,那插着羽毛的簇新发冠,整个前线独此一份,除了谢万没有别人。
眼见沈劲率众行来,谢万也阔步迎上来,远远便招手道:“阿鹤,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沈劲看到谢万头顶上那羽毛随着他步伐而颤抖起来,便有一种拔下来踩踏的冲动。其实谢万状态较之他也没有好多少,整个人都是黑瘦,衣袍同样脏污不堪,唯有那小心呵护的羽冠成了他最后的一点倔强。
想到这一点,沈劲便又有几分同病相怜的不忍,但若不刺上几句,那羽毛又晃得他难受,于是便冷笑道:“你又在军中作此怪异装扮,小心再被巡察执住痛鞭!”
“咱们这些散卒苦役,算是什么军?只要不往中军游荡,巡察也懒得来关顾咱们!”
谢万听到这话后便忍不住抱怨一声,只是不旋踵便又笑逐颜开,一把握住沈劲的手腕,大笑道:“喜事,大喜事……咱们的苦日子,可能将要到头了!”
“此话何意?”
沈劲闻言后便也顿时来了精神 ,摆手催促兵卒入营,而后才与谢万来到偏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