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痛心到肝肠寸断、痛不欲生,那也有些言过其实。毕竟作为徐州刺史,郗鉴也不大有时间帮那些乡众挑水劈柴,惠及万众。
所以广陵乡众们摆出这样的姿态,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在给沈哲子这个继任者上眼药,一种变相的奚落与规劝,希望沈哲子能够一定程度上保留郗鉴在任时的政策。
但这番媚眼真的是抛给瞎子看,对于徐州的各种改革,沈哲子可以说是从来到这个世界便开始诸多构想,此前又铺垫数年之久,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些无谓乡情而有所改变。
一路南行,抵达广陵时,已经到了腊月。广陵乡众们对于郗鉴的欢迎程度,简直就不逊于此前沈哲子归都时所受到的待遇,几乎合城出迎。
不过这一路行程已经被拖延的极为严重,郗鉴若再在广陵逗留,年前都未必能再赶回建康。所以他只是在广陵城外与乡众们稍作集会,而后便匆匆上路。
沈哲子送到这一步,便也止步,将郗鉴的护卫工作交给了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京府刘超派来的迎接人员。
广陵城外临别之际,看到郊野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列队入驻广陵城的淮南兵众们,郗鉴才陡然反应过来,沈维周这个奸猾小子一路跟随,又哪里是为了护送自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