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内心里对沈充已是完全的折服。
郗鉴听到儿子的话,脸色更加难看几分,又想起早前在琅琊乡里被打断的教训,便冷哼道:“生人百态,自有贤长于某途达于至极。你只见司空坐拥山水秀致、物华鼎盛,何以行至此境,当中辛苦,岂是你小儿能够进望!如今的你,德行不彰,事迹不显,又有什么资格敢窥望人世乐境!”
听到父亲如此厉声训斥,郗愔忙不迭噤声,不敢再多说话,只是视线仍然忍不住往左右漂移,显然对这庄园的喜爱难于按捺。
对于郗鉴一路来的冷脸,沈充也是隐忍下来,但见他在这种小事上还要厉责儿子作态扫兴,心内便渐渐的不悦,同样冷笑一声说道:“郗公自以仁厚雅重当时,言传身教及于后进,本来我不该多言。但令郎既然趣近于我,有的话我也实在不能按捺不发。我倒觉得郗公此番训斥,其实是有些失于严苛。”
郗鉴这段时间,也是饱受这父子俩的闲气,眼下自己教儿子,沈充还要插嘴,也让他多有不忿,便说道:“虽然时流不以枯槁为美,但先贤久传,宁授以德,勿厚于物。诚然物养于形骸,但足用即可,若是迷之过甚,反要颓废精神 ,不思 进取。尤其小儿此类,德性尚未夯实,更易流于物欲,因是才有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