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要人留此关照。阿兄直行即可,无需以我为顾。”
“但是畿内已非善处,须臾之内便有刀兵之祸,我不能让你……”
沈充话还没有讲完,沈恪已经从席上立起正色道:“我德不足服众,力不足敌人,才不足尽责,若非家势捧举,几无一善可夸。惠利日久,总该有报,阿兄你不必再劝,勿使我为后辈儿郎所笑,即便逢于不测,也能让儿郎各作自警,知我家祚壮之不易!”
听到沈恪这么说,沈充一时间也不知该要再说什么,只是同样站起身来,拍拍沈恪的肩膀沉声道:“那么,各做保重,勿失求生之欲,待我家人盛归!”
沈充宣布前往琅琊吊唁,还是在都内尤其是台内引起不小的反响,尤其对于甚至此中险恶的台辅们而言,更是猜不到沈充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但无论如何,沈充就是这么上路了,而且更为此准备了大量的仪礼,甚至还要超过苑中的赠赐。队伍浩浩荡荡往琅琊而去,途中所见的时流不免对沈充的印象多有改观,觉得沈充终究还是没有彻底忘记早年与王家的一点香火情。
这么庞大的队伍,行进难免多有不便,所以沈充并没有取道建康到金城的北面大道,而是从青溪绕行,准备经由曲阿直上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