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臣将他礼送回家。
待到沈恪离开后,皇太后才在殿上冷哼一声,视线也转为冷厉:“年前便有凶横掳掠郊野,遭难者尚是小民。可是现在恶事发于都下,受害者也已经变为在朝三公。我想请问诸公,世道何以至此?是否下一次,祸事便要发于台苑之内,皇帝并老妇尚能安寝与否?”
群臣听到皇太后厉斥,一时间脸上也都是冷汗津津,一个个头颅低垂,默然无声。至于实在避不过的几名台辅,自褚翜以降俱都忙不迭离席免冠下拜道:“臣等惶恐,臣等死罪……”
“大恶频生,自有该死罪众!”
皇太后也实在是波诡云谲的局势变化折磨得耐心全无,将长久以来所积攒下来的闷气发泄出来:“恶事骤发,罪于失察,暂且不论。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眼见天色将晚,尚无丝毫讯息传回,谁能道我沈司空究竟是生是死?”
褚翜等人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堪,一时间也不禁埋怨负责搜查的周谟,无论有无所得,最起码也该捏造一两条线索报回啊,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人借题发挥的机会吗?
“再派宿卫,若是不能救回司空,不要再让护军见我!”
皇太后又厉声说道,她对台臣的不满,主要还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