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内势态,与早前苏祖旧乱爆发之前何其相似!”
“这不可能!江北王事大进,梁公中原斩获殊功,且去年年末入执徐州,目下或许还在广陵,须臾便可过江,江东纵有奸流,谁人敢于放肆?”
“你道沈氏又是什么良臣?我可是听说,梁公恃功而骄,都内近来动荡频频,正因台阁深患江北势大才有调度布局,沈氏在朝者多数贬斥于外。或是梁公因此不忿,怀怨内攻,谁人能制?”
“这更是荒诞之言,梁公怎么可能……”
“琅琊王氏,那也曾为元辅门户。在位者何等心肠,咱们劳苦戍卒又如何得知?无非为人用命而已,至死未必能得一明白……”
话讲到这里,气氛便低迷下来,半晌之后才有一人故作调侃道:“若真祸将及于都下,果真难免苦战,咱们何不直夺石头奉于梁公?梁公壮行当时,畿内谁人可制?台辅尚且要束手无能,又何必逼迫咱们这些寒卒徒往送命。更何况,沈氏豪称江东,沈司空更是奢赏无度,左右都是卖命,何不求一个好价钱……”
那人讲到这里,却发现氛围陡然变得死寂下来,无人再敢接话,他自己也意识到失言,稍显尴尬的搓手局促说道:“戏言罢了,不当真、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