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则颇有几分沉重,面向众人环施一礼,沉声说道:“诸公殷望待我,实在令我愧不能当。虽然职任内外有别,但祸出于中,我每思 及也要深作扼腕自惭不能尽于匡扶之用!”
众人听到这话,神 态多多少少都有几分不自然,尤其何充这个居中在位者,神 情则更加尴尬,实在不知该要如何回应。
“大都督目下业已归都,诸方纵有骚乱也必将顷刻势定,良臣辅国,长安在望,也是一桩幸事。”
武陵王在另一侧开口说道,他久在江北之地,对于江北种种也都了解颇深,对梁公的钦佩也是发乎肺腑,并不因时流调侃讥笑而自作疏远。
沈哲子听到这话,却负手长叹一声:“外用边事,唯以尽力讨伐凶逆、以求达于社稷复兴,然则边事虽有振奋,于中却陡遭横斩,世道如此多艰,区区一二人用又何敢称幸!”
他语调虽然仍是平淡,但在场众人却都听得出言辞之间那种呼之欲出的愤慨,一时间也只能尴尬着略作回应。
沈哲子这一次是以奔丧为理由南来,上岸之后也并没有久作停留,一应护从仪驾被安排在了通苑,他便将公主并小儿阿秀一同送入苑中,自己也换了一身哀服,入拜吊唁皇太后灵柩所在。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