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将自己刚刚呈送的奏书摆在了梁公案头,山遐脸上也是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古怪之色。
“要我以外部军卒为你充任属吏,这一要求不合礼法,但如此一来,事情就没有疑难了。”
沈哲子将山遐那奏书摊开,一边提笔批示一边微笑着对山遐说道。
廷尉窘迫处境他又怎么不知,山遐也是几次前来求告,希望能够将他早前在淮南都督府所培养的那些属吏们调到台内去用,他与台城风气实在是格格不入。此前沈哲子一直拖着,就是在等待这一个契机,有了程序上的这么一转,再去安排便合理得多。
“我向来直取,不擅曲应。”
山遐闻言后只是闷哼一声,而后又说道:“既然眼下已经事入中书,还请大都督尽快为我配齐人力,尤其精勇一项不可忽略,都下各家多豢壮奴,若无强力执法,拒捕将层出不穷。”
“淮南尚需执法,熟吏不可尽数内调,我只能予你两百吏卒。剩下三百缺额,仍须都下募取。”
沈哲子沉吟道,望着微微皱眉的山遐,他又沉声道:“山君你现在已是台执九卿,所望乃是普世非法,已非旧年淮南一隅,才用也需普取大众,不可独取一方。”
山遐闻言后便默然颔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