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在亲长法鞭高执才能草知义理,如今才能得于生计养命。”
讲到这里,房望不乏自嘲一笑,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还需要操持刀笔谋生。
薛涛闻言后,只觉房望境遇凄惨,心中愧疚更生,同时也隐有不满道:“敬原你早年总也得司乡望,才具不乏,身入洛邑竟然只能得于如此卑用,那位沈大将军待我河东乡亲也实在稍显冷傲。”
房望听到这话后不免一愣,片刻后才摇头笑道:“世兄你倒是误会了,如今河洛之间似我这等失乡之众不知凡几,我也自知才具几何,不敢假想险胜其余。行台取吏以用,实在本就是予我等微末寒士以关照,否则不知这城池内外还要横倒多少饿殍。”
薛涛有此误会也纯是因为对洛阳人事的不了解,此前两赵相争,对于他们这些立足乡土的乡豪们也的确不乏拉拢,动辄许以郡守、将军号,但那只是一种虚号,非但得不到什么补给,反而要因受此号而被频频勒索。
如今看起来房望父子几人俱为刀笔小吏,鞭下卒用,但从真正的待遇来说,行台小吏尤甚虏庭将军。
他们这些吏目的俸禄倒是不多,月俸在三、五斛之间,单凭俸米已经足够养活一个小户之家。但这些俸米并不是足额发放,其中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