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次却再也无人再来关注他家。
虽然甚至不至于再来为难他家,可是许多吴人乡宗却知历阳乱卒东来,他兄长桓温也在其中招引,如今吴人再得势,难免要于细微处为难他家。迫不得已,二兄只得典卖家业,再率家人北上河洛投奔三兄。
三兄身在戎旅,难得在家关照,虽然也一直叮嘱桓冲安心进学,无忧家事。但桓冲幼来早熟,知道三兄已是家门唯一支柱,除了学业用心之外,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尽情享用三兄疆场亡命搏杀换来的赏格,因此凡得机会,便都想自己努力稍得家用贴补。
华赏宴乃是学府盛事,工程院自身人用不足,自然要向其他学舍雇佣人力,且报酬丰厚。恰好近来学业并不繁重,桓冲便报名前来帮忙。
“今年行台也无辟用,且各方良才投献诸多,我也不知等到何年才得入职。不如明年春里试作吏考,若能得中,贴补家用之外,也能略积事迹。”
桓冲一边行着一边自作算计道,他其实从今年开春就想参加吏考,但却遭到阿母强烈反对,只道桓氏子弟不能循此偏途入仕。
但阿母却不知河洛当下时势,行台威仪散及四野,各处不乏野贤争相入投,行台于才用方面实在不乏,就连那些广得时誉之众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