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安慰道。
及后一段时间,桓温这一批劳役又在洛阳周边役用,虽然心中牵挂家人尤其那个无依无靠的蠢娘子阿葵,但桓温也不敢让同帐友人再为他多担风险。
然而某日一纸调令,居然将他们这一批役卒调入城中劳作,且恰恰就在阿葵娘子所居住的坊区内。人若命途穷困,境遇得于丝毫改善都有莫大喜悦,桓温至此才深有感触,大概当年他们就算作乱成功,所得欣喜都不必如今次之大。
同居一坊之内,桓温是迫切想要再见那娘子一面,但是那娘子一直深居简出,几乎根本就不露面。想到自己当年对这娘子由亲昵转为疏远,桓温更生剜心之痛,如今他自己都不得自由,更是无力改善这痴心娘子的处境。
但是幸在营居缩短,桓温每日都将营中所配餐食积攒大半,待到夜深便潜出摆在那娘子庭下。役夫本就耗力,桓温又是两餐不继,所受苦楚不免更大,但唯有如此,他才能感于自己与那娘子同分甘苦,心情反而得到安宁。
这一夜,桓温又是悄悄离开营宿处,怀揣包裹在麻布中的餐食,借着夜色掩饰,匆匆行入庭中,只是还未及顿足,庭内两侧突然冲出几名壮卒将他扑倒在地。
桓温心内大骇,但也无力挣扎,髻发被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