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正为访见弘祖,不意竟在道左相见。看来今日我这恶客,你是回避不了了。”
“贤兄这么说,我可要有不满了。我这浮躁闲人,最恐座上寂寥,又怎会将人目作恶客。”
温放之佯怒打趣一声,而后便上前拉住慕容恪手腕,邀其同行入营。
慕容恪南来最初,便是温放之负责接待。后来虽然温放之丧居建康数年,彼此不得相见,但慕容恪也一直殷勤维持着这份交情,每逢年节都要专程派人送礼拜望,从无怠慢,所以这份交情也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疏远,几年下来反而有所增益。
当然温放之也明白慕容恪何以如此待他,也不至于因为这样一份殷勤便将慕容恪引为推心置腹的知己。
毕竟虽然他父亲已经不再,但荫泽仍是浓厚,他本身便是大将军良友旧从,他的弟弟温式之又与大将军同为帝婿连襟,就算喑声丧居数年之久,门下也从来不乏走动殷勤之众。
两人同归温放之宿处各自落座,温放之才开口叹息道:“哀居年久、绝迹人前,旧时相好也渐有疏远。但玄恭兄久来都不弃我,我也是因此感念良多,可惜目下戎行简居,也实在难作盛宴款待贤兄,还望玄恭兄不要怪我失礼。”
慕容恪闻言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