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望向郭春的视线更是充满了不屑与凶恶。而蒲洪也只作矜持冷笑,有心要看一看郭春对此会作何反应。
听到这些辱骂,郭春已是满脸的羞愤,可是再看到身后那些衣衫褴褛、面有饥色的部众们,一时间也算是明白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
眼见那些氐众逼近上前,渐渐将成围拢之势,他只能低头将牙一咬,继而俯身跪在蒲洪脚边结霜的冻地上,涩声道:“愚奴岂敢不敬主上,只是念及家众多为晋众所杀,不能搏命报仇,痛不欲生……”
眼见郭春如此,蒲洪脸色才渐有缓和,弯腰拉起了郭春,拍着他肩膀笑语道:“我与郭侯,同受赵王旧命,本有同殿之谊,又怎么会坐见危亡不救?郭侯既然已经至此,便请安居在我帐下,只要能够保全性命、养足气力,报仇之期也是未远。”
而后郭春所部兵众便被安置在了蒲洪大营东侧一处河谷之间,虽然环境也谈不上好,但总算也是有营垒遮蔽,有了一个落脚点,不至于再号寒郊野、走投无路。
鄠县虽然是蒲氏的大本营,但此境也并非尽为蒲氏所控制,县境之中便还有几家豪强坞壁的存在。
这些豪强坞壁主们单独而论,或许不如蒲氏那么强大,但各自也都坐拥千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