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早年便担任过东海王司马越的掾属,甚至与中朝大豪石崇都不乏交际,与他同时代的人基本都已经凋零殆尽,唯独这位老人家活至如今。
而且颜含这个人说实话,学问造诣也就那么一回事,谈不上多精深,真正为人所称颂还是资历并风骨。早年在江东王氏尚势大时,王导高位帝师,台臣多论该要降礼殊遇,询问颜含,颜含为此大为不满,只言问侫与他,莫非他有邪德?
对于王导那样老资历的中兴元辅尚是如此,对沈大将军这样的权臣新贵如何态度便可想而知。事实上颜含也根本没打算接受礼聘,只是早前为了修复先王陵寝,而他又是为数不多当世熟悉中朝典故事迹的人才以衰老之躯勉强北行,而后又被半强迫的留了下来。
眼下颜含与沈大将军并坐首席,也只作闭目假寐姿态,自以老朽昏聩、不识时务而做标榜,没有什么逢迎权臣的模样。
沈哲子对此倒也并不介意,事实上馨士馆若想持续扩大影响力,也少不了颜含这种人的配合。学者难免耿介自标,若馨士馆仅仅只是作为行台下属喉舌,也难摆出什么海纳百川的姿态。太多经义学说标立于外,非常不利于意识形态的统一。
意识形态能否统一,正是一个强大兴盛帝国能否建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