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来日关中何人为主,目下实在不宜交恶。”
讲到这里,翟慈蓦地叹息一声:“至于那位王景略所言修整县治,歹念未露之前也都权且由他。乡境大厄,无非大军催压,杀生无算,他区区一人薄力,纵然为害也是有限,钱粮无存,人力瘠薄,他又能夺我多少?若真贪婪残暴,一如贼胡,届时再搏杀争命未晚!”
“至于你等儿郎,我不管你等对他何等看法,也都不要显出厌恶姿态,随问请教,若能得于长进,那是各自受惠。真能窥破其人险恶心迹,再来自夸守乡警恶之功!”
到最后,翟慈又望向翟虎等一众年轻人,厉声训告道。
年轻人们虽然心内仍有不忿,但却不敢当面忤逆亲长意愿,只能躬身受训。
总之,暂且不论实际心意如何,作为下邽县令的翟慈总算是表态支持县治的实际创建,当然这支持也仅仅只是体现于口头上的表态,落实在实际上的则微乎其微。
王猛对此也不以为意,仍是按部就班提出自己的设想。
战乱经年,下邽县城早已荡然无存,首先要做的自然是选择一个县署所在。关于这一点倒也没有什么选择,翟慈难得大度的挥手划定坞壁外郭一片区域作为县署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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