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若能在长安令其稍有挫败,未必不能改变行台对他们的态度。更何况行台也并非全无对手,河北的石虎、平阳的石生甚至包括北地的刘昌明,俱都窥望于侧,行台也很难将王师主力长置关中。
若想从速平定关中,自然需要坐下来跟他们这些乡豪细谈,到了那时候,他们自然也能得于些许转机与主动,远远好过当下这种状态。
可问题是,杜洪能不能够顶住王师的进攻?而且其人真有那么高尚,死守长安以性命为乡众们博取转机?
眼见乡众们仍是狐疑,杜洪便又叹息道:“我于乡土,不过微力,若无乡亲力助,难有如今姿态。以命报还乡恩,正是我的荣幸。但王师骁勇善战,能否力守,我也实在不敢保证,所以还要请求乡亲们稍作助力。”
讲到这里,他又顿了一顿,继而便又说道:“遗诏显世,我已成行台必除之贼,不敢再望生机。此命实在不足惜,虽然存志报答乡土,但思 及家业恐将自我而绝,黄泉之下没有面目拜望祖先。膝下几子,不知诸位乡亲可否稍作荫庇?不求鸣于家声,只要能将血脉稍作传续,我便长跪拜谢,感激不尽……”
众人听到这话后,狐疑渐渐消退,继而便不乏人流露出意动之色。杜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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