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驱陇上生民充我凉土之虚。劳苦如何,家门内不必多陈,我又岂是狭量暴躁、无端生衅之流?宋氏狗贼,恃其敦煌巨室,阻我……”
“你的劳苦如何,州主怎会不知?今次陇上失利,本就不是征士之罪。待到归于河西,将士劳苦自有犒赏。”
张耽又继续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张瓘脸色才渐渐和缓下来。他心中愤怒不假,但眼下所流露出来的怒火,倒有一半是装出来的,旨在为自己申功,以求取更多的回报。而张耽这么回答,很明显也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既然达成了这样一点默契,张瓘倒也不再表现得那么愤怒,情绪渐渐收敛,而后才又开口问道:“阿兄自州内来,不知枹罕何人为守,殿下可有心属?”
今次与中州行台交涉,凉州军需要退到狄道以西,这意味着此前所占领的天水、陇西等地俱都要拱手让出,而在河南除了金城之外,枹罕便是最重要的军镇所在。
虽然这一次的退让,张瓘并不认为是自己的过失,但也自知自己在其中实在乏甚亮眼表现,心中难免担心州主迁怒于他,返回河西后或会将他投闲置散。
这对张瓘而言,不只是权位的得失,同时还会有很大可能遭到凉州那些本土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