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中富拥四方之塞,可是这关塞却直接垒砌心底,破山川雄关容易,破心中块垒却难。关西军想要壮成四方征伐劲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桓豁如此感叹,他们这些王师将领倒不会因此低看了关西军,只是感念于环境如何对人心志影响之大实在深远。而由此再联想到旧年的江东同样是偏安格局,大将军能够勇破大江天堑于人心之阻,率领王师于江北兴创如此局面,也不愧大功加身、重誉得享。
韦轨坐在席中,听到桓豁对他们关西子弟兵的评价,心情分外复杂,即便有心反驳,也实在不知该要怎么说。要知道就连他在天中蹉跎年余之后,今次归乡都不乏懊恼早前的决定,他们这些关中人的确是有着很浓厚的恋乡情怀,在外稍受挫折便觉得归乡安守才是上计。
这种情怀,有好有坏,最起码在四方争进的时下,若他们乡众还不能应和世道而做出改变,难免是要落后于其他各方的时流、难作争势。
之后话题发散,所涉诸多也并不独限军事,甚至还涉及到许多当世名臣或高门家事并轶闻。众人谈得津津有味,而韦轨也大感别开生面,这种能够了解到世道名流另一侧面的感觉,也的确是非常让人感兴趣的消遣。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