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恃强伪善面目,都不信骨血亲人深及肺腑的说教,已经是愚蠢到了极点!”
韦谌闻言后更是怒不可遏,直接拍案而起,戟指着韦轨怒声道:“我若知你行入天中,只学到这些痴愚异说,学到如何忤逆亲长,就不该放你外出浪荡,引人耻笑!”
眼见阿兄如此愤怒,韦轨也不敢再坐席中,避席而出,面北而跪,垂首道:“我实在不敢违逆亲长,但既然侥幸成人,也实在不甘只做仰于庭门篱下的豚犬,希望能以薄力邀得美誉,益我家声。亲长教我,诚是寄意殷厚,但世道波澜壮阔,又远非故念旧识能及,如何稳立安身,仍须方寸自度。”
“关中所称天府,所拥四方险关。但永嘉以来,社稷板荡旧年乡危种种,并不逊于世道其余境地,可知山川之险,实在不能庇护人远于祸患,关中乡情如何,仍与大势息息相关。乡人所以保全,自闭固守之外,也多仰于侥幸。”
韦轨本身便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并不会盲从于旁人所谓的教诲,所以早前私自组织率领乡徒出迎王师,又在同行者俱都归乡后,独身留在天中求学。
所以这会儿他也是一脸端正严肃的陈述自己对于时势的看法:“王师西征收复关中以来,诸位乡亲俱都亲眼有见,我乡土是如何